温度感知（金言/fate）
AUOx绮礼，ooc，只看过zero的弱智小菜鸡爬来写文，文力逻辑智商都为0求轻喷
温度感知.1
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已经过去一年了，言峰绮礼依旧活着，对于黑泥非常适应，并无任何不良反应。同样吉尔伽美什也适应了几千年后的世界，尤其这个世界的game。
十字架占据的封面附上了神圣的书本，架起过黑键的手指拂上柔软的书页，“啪”的一声，隔绝外界。
身后一头金发的人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启口:
“绮礼，外面有个小女孩。”
“所以？”
“她一直在看着你。”吉尔伽美什探近，下颌搁置在言峰绮礼的肩窝处，揽住或者说勾住言峰绮礼的脖颈。来自“人类”的温热呼吸擦过言峰绮礼的颈侧，“本王不允许有人这样注视我的弄臣。”
“英雄王，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言下之意便是“我言峰绮礼不再是你的臣下了。”
“你的忠诚令人怀疑，绮礼。”锐利的红眸平静无澜。
教堂依旧一片黑压压的静。前中央微微跳动的烛光把两人的身影映在舞动的墙壁上。信徒的席位上空无一人，常客便是早已逝世的英灵，越过千年获得新身，存在于本不属于他的世间，不替代谁而活，也不会为谁而薨。
言峰绮礼伸手覆上Archer的:
“英雄王，还有别的事吗？”
“这样赶客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吉尔伽美什自讨没趣的撇撇嘴，收回手抻了个懒腰。
紧密合着的圣经书本像一张缄默紧闭的口，严丝合缝地守护着其中秘事。页缝结实地挤靠，钻不进一丝风。
言峰绮礼迈步走向教堂的门扇，鞋子不紧不慢地踏在地上嗒嗒作响。也许认为话语是累赘，也许不愿过多诉说以免被察觉到潜在的甚至连自己也无从知晓的情绪，也许只是单纯的沉默，总而言之，言峰绮礼尽量避免和吉尔伽美什的交谈以及接触。
令人苦恼的是——英雄王对他的兴趣，并没有因为圣杯战争淡出魔法师们的视野而逐渐消失，不减反增。
门分左右，步至堂外，同信徒的座位上一样墙外空无一人。神父的衣摆摆出了英雄王的视线范围，门扇掩住衣角——绮礼转到外面去了，依旧是一无所获。
四周很静，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要知道言峰绮礼已经不需要呼吸了——至少在英雄王面前没必要装出活人的迹象——所以那个女孩并没有走远，或者说藏在附近。
“离开这里！”稚嫩的童声糯糯地道，“转身，回去，然后离开这里！”
言峰神父眼神凝滞，点了点头，踏着缓慢的步子，手指架起黑键，走近最近的那棵可供小孩子躲藏的树。
“可是，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机。”顿了顿，继续道，“或许我们永远也不要见面才好。”带着怅然遗憾。
刮不起一丝风的院墙内枯瘦的树叶静默地垂丧着。深秋的黄昏跨着消磨殆尽的白昼短暂停留在了此时，云彩遮住融融暖意散开一片亮灿灿的光，如英雄王的一头金发一般夺目璀璨。
预示着漫长黑夜的来临。
“你是谁？”言峰绮礼脚步放慢，黑键回到神父的衣服内侧。
声音突然带着令人无法理解的雀跃感情:“说了也没有用的！你不会记得我。”
言峰疑惑这人的来意，于是快步走到树下，却发现空无一人。没有半点在他之前有人来过的痕迹。
“今天能看见你已经足够了。”声音越发模糊，最后两个字飘出后彻底消失了，“绮礼。”
云彩推移开后，光线直直地落尽言峰神父的视野之内，依旧那样无神无光。当然，已经死去的人，不需要活人的眼神。
“哼。”言峰绮礼扫兴地离开了。
难得有非信徒的访客拜访(英雄王不算)，却神神秘秘地玩起捉迷藏来，自话自说地结束了这场游戏。莫名令人火起。
主导权可是，一直在他手里啊。
英雄王看向进门来的神父，眼神利剑一般扎得出血窟窿。神父却睨了他一眼，走掉了。
孤身一人坐在为信徒所闲置的空位上，英灵的坐姿狂气不减。
就这样，光明的象征下坠至平面以下，平行于弧形的边界。取而代之的是窒密的包容一切肮脏的黑暗，同永无穹昼的教堂内部一般。
吉尔伽美什一手支着下颌:“忠诚真是令人难以相信。不过，我对你兴趣不减呢，越来越有趣了。绮礼。”
正在回家路上的言峰神父背后莫名一寒。
“真是奇怪，居然会有寒冷的感觉。”言峰绮礼疑惑着。毕竟他早在一年前死去了，温度对他来说无法感知。
“出来。”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地，言峰绮礼停下了脚步。
“呀咧，被发现了呢。”
步伐带着脚尖跨着弧度从不远的角落阴暗处转出来。
“今天的祷告明明有好好地进行，为什么总会碰见麻烦事呢？”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绮礼，你脸色很差哦，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为什么跟踪我？”
没成想言峰神父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大概，嗯……”少年左觑右瞧，“是因为你好看吧。”
“……”
手伸进衣兜，黑键已然夹在指间:“敷衍？总之你会说出真话的。”
“别动气！把武器收回去，我不是敌人！”少年伸手制止他。
绮礼却是一抬手，三把利刃同时出现，“铛”的一声击在少年的手臂上。手腕被震得发麻——二人同时想到。
“你还记得那把枪吗？”少年上扬的语调仿佛在宣示什么，“那把你唯一买下的枪。”
言峰难得流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即又恢复平静:“所以？”
“我们的上司对这把枪的去处……”少年收回手，前迈一步，已然到了言峰的面前，“很感兴趣。”
“叮咚叮咚”的声音响个不停，异常聒噪。
“英雄王，你没有事要做吗？”言峰绮礼推开门，看见手依然捂在门铃上的吉尔伽美什，深感捡了个命很长的麻烦。
英灵略带疑似歉意地朝他笑笑，收回手迈步进了玄关，俨然一副主人的气势。
“暂时还没有。”吉尔伽美什随意地躺在沙发上。他已经很熟悉屋子的内部构造了。就像熟悉绮礼温度稍低的身体一样。
漆黑的墙纸与神父漆黑的身影融合起来。言峰神父似乎已经把生活和信仰混为一谈了，连家中也同教堂般冷清没有生气。
“装潢还是老样子。”英雄王勾起一抹笑，“阴森森的。”
神父把咖啡放在沙发前的几上:“请自便。”转身进了卧室，背影决绝。
“真冷淡。”
英雄王哟，你应该感谢绮礼的冷淡。如果他对你热情了，可能会请你吃麻婆豆腐。
“呐，绮礼。”呢喃般低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言峰绮礼木然地看着英灵可以称之为姣好的面容，就着平躺在床上的姿势，伸手抚住他的脸颊:“英雄王，何事？”
舔了舔唇，音调带着诱惑般:“情事。”
探进衣衫的手游移来去，证实了所说的话。温热的触感激得绮礼一挺身，却离面前的人更近。真是奇怪啊，居然能察觉到温度呢。
夜晚格外的静，两人的喘息声也愈发明显。一只乌鸦展着双翼划过不远的树冠，驻足枝桠，低垂着喙眼神晦浊。风穿过树杈间冰冷地冻结乌鸦无光的羽毛。“扑棱棱——”，飞走了。歪歪扭扭地划出一条不怎么完美的直线。将要掉下去的时候又挣扎起来，一点一点上升，又坠落，又举起不堪重负地翅翼。最后划出一条红艳艳的线，落在了翠绿的草丛里。至于尸体被苍蝇环绕，被蚂蚁搬走，被丢进垃圾场焚烧，被雨淋，被风吹，被拔下羽毛，被坏心眼的人用尖锐的笔尖戳爆本就浑浊的眼球于是近乎干涸的汁液没有溅出多少甚至凝固，被落下的草叶掩盖，在阳光下闪着温和的光芒，也唯有僵硬地任人摆布了。最后消亡殆尽，从此蒸发，不曾存在过。不管以前还是未来。谁又记得呢。被啄食的小虫，残缺的玉米粒，被它比肩站着而满脸震悚的稻草人，被它伙同同类一起啄击过的敌人，逃之夭夭留下背影的怒骂者，还是结束它生命的杀害者？
都是胡扯。
——tbc——
我猜第二章遥遥无期。几乎不想打tag，因为怕有人说我嫖tag嗯。
